上海大姐模子为黑龙江小伙竟然买了房,为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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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4-10-30 01:41

拯救一个人,便拯救了全世界——这是电影《辛德勒的名单》中的一句台词。

 

上海大姐施文化从未想过成为英雄,却不知不觉拯救了一个2800公里外的高位截瘫青年。施文化是上海市司法警官学校一个普通的行政职员,近日获评上海市监狱系统首届“十大感动人物”。多年来,她默默地实践着做一个好人。

 

月薪四千亦伸出援手

 

年近五十的施文化理着齐耳短发,爱穿深色运动服。她的日子过得紧巴巴,守着四千多元的月工资,家中还有下岗的丈夫和负担不轻的房贷。然而,对黑龙江小伙高绪君来说,施文化竟成了他生命中最后一根“救命稻草”。

 

施文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“见到”高绪君的场景。那是一个平淡的夜晚,她窝在沙发上打毛衣,丈夫老廖在一旁看电视。突然,一张年轻而沮丧的脸闯入屏幕中,他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,脖子以下的部位纹丝不动,只有手腕还有部分知觉。高位截瘫又丧父的高绪君,吃喝拉撒全靠老母亲照料,一家人生活拮据。绝望中,他给黑龙江电视台打求助电话:他渴望拥有一台轮椅,能够再次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
 

图为施文化和黑龙江青年高绪君

 

施文化不停地感叹,“就一台轮椅呀,竟让一个年轻人10多年没有出过门!”老廖心比她还软,看她有些舍不得钱,劝她说,“捐就捐吧,几百块钱的事,咱还是买得起的。”可是,当辗转联系到高绪君,知道他已经有轮椅,施文化“心里一阵失落”。“花了一个月才找到你,一定要做点什么。”听人讲气垫床很实用,她当天下午便蹬蹬地跑到南京西路,看到1200元标价,咬咬牙心一横,想着“也就比轮椅贵了几百块”,当即买下来邮寄给了高绪君。

 

之后小高发来短信说:气垫床很舒服,非常开心。一来二去俩人便熟了起来,不时相互发消息。有一天,小高兴高采烈地说,“姐,我今天吃肉了。”施文化琢磨了半天,“不就吃个肉吗,干嘛这么激动”。后来,得知他一个月都难得吃上一回肉时,施文化心里又像打翻了五味瓶,敲下短信回复说,“以后姐每个月给你100块钱买肉吃”。小高却说,“不用,钱够花。”

 

从此,施文化每个月从不多的工资中转200元给高绪君——“当初说的是100块,可后来又觉得不好意思。”感激之余,小高常说“想看看这么好心的姐姐”,可是施大姐每次都推辞了。她随口说,“要是我真能连续帮助你两年,我就去看你。”

 

千里之外的“紧急救火”

 

施文化自己也没想到,11年一晃过去了,她不仅从未断过对高绪君的资助,还给他配置了电脑,交了社保,甚至,还买了房。

 

其实,对施文化而言,一路上“就是滑过来的”。她从未给过承诺,所以也没当成包袱。她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“消防队员”,高绪君的生活中哪儿“起了火”,她便赶去一件件地扑。

 

怕他天天盯着电视无聊,便计划家里换电脑后把旧的给他,但转念一想,担心旧的坏了他们没法修,索性把新的让给他。许多残疾人靠帮公司注册游戏账号挣钱,每注册一个能挣好几分,小高太贪心总是领太多活,施大姐只好每天下班后继续帮忙,整整一年都是如此。听说小高不小心被热水袋烫伤,“残友”推荐了几种药膏,但恰逢北京奥运邮政不让寄,她又不得不亲自坐40多个小时的火车去送药。

 

最紧急的一次“救火”是6年前。高绪君的妈妈突然给施文化打电话,“小高快不行了,这次可能真的要走了,你来见他最后一面吧!”施文化犯了难,去的话,一怕伤心,二怕没用。“路上还要花这么多钱,要是省下来打给他,说不定能做点什么。”同事听说后,二话不说,给施文化买下了往返车票,她只好踏上了火车。当时,小高一个月难以进食,吃什么吐什么,施大姐寄来的奶粉和婴儿米糊也不管用。她去了之后,煮沪式鱼汤,用胡萝卜和菜泥熬粥,一口口地喂,“奇了怪了,他竟然好了”。

 

只有一次,施文化真正感受到了压力。那时,高绪君获得当地的经适房指标,然而,毋庸置疑,小高和母亲根本拿不出钱来买房。得知最便宜的经适房也要五万多元,相当于自己一年的工资,施文化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。她望着家中的白墙水泥地和老式家具,低声对丈夫老廖说,“我们家也十多年没有装修了。”老廖狠下心说,“1千块1平的房子都不买?这钱在上海连买个厕所都不够呢!”

 

夫妻俩又咬咬牙,给非亲非故的小高买下了一套经适房。施文化安慰自己,“熬过这件事,就太平了。以后万一他母亲先走,有个房子他还有个保障。”小高坚持要在房产证上写施大姐的名字,她却一口回绝,“千万不要写我一个字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占你便宜呢!”

 

网上投票没入选,她心里一阵窃喜

 

单位得知施文化的故事后,组织了多次捐款,她却开始难为情了,“自己的事,怕麻烦别人”。上海市监狱系统评选首届“十大感动人物”,当初内部系统网上投票她没入选,“心里一阵窃喜”。结果评委会提出,施文化所在单位职工人数特别少,对她的事迹重新进行评估。施大姐担心自己被评上,几夜没睡好觉,她说“这是小事情,怪难为情的。”

 

施文化的日子过得平淡,就这么一天天过去。每次有人问,“老施,这么多年,你就没想过放弃?”她使劲摇头,“我从来没想过要坚持,又怎么谈放弃呢?只不过,我不忍心把他晾在半路上。”

 

如今,小高比施大姐第一次见他时“阳光了许多”,脸上常挂着笑,很少愁眉苦脸。如果只看脸的话,甚至瞧不出他有什么异常。他通过特殊鼠标打字,在网上写下了88篇博文,鼓励其他残疾人振作,还翻唱了20多首流行歌曲,其中有一首邓丽君的歌《我只在乎你》专门献给上海姐姐施文化。

 

高绪君曾多次提出要写表扬信,都被施大姐婉言拒绝。还是在一次偶然事情中——高绪君的电脑出了技术性问题,施大姐向单位工程师求助,大家才得知她“予人玫瑰”。对好人施文化来说,给予,比获取更让她心中充满幸福感。她付出着,快乐着,她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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